躯壳损毁说明书 A1431-F007
本文包含微量的Crowley/Aziraphale元素，不可言说的女性躯壳，和大量滞后的公文。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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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证实阁下在未进行损毁登记的情况下提交申请了新躯壳，属于重大违规情况。现补发A1431-F007号 躯壳损毁说明书文件，请于1日内填写并上交。"
Aziraphale盯着这张迟来了几个世纪的文件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是周三，街角的寿司店会提供限定款的定食，Aziraphale从上周接到消息就开始期待。而现在，这完美的行程被无限滞后了。他需要，哦，需要填写16页的说明文件。这毫无道理可言：事情发生在1431年，而现在，21世纪，才需要重新登记说明情况。上帝知道还有多少未完成的公文，代补的表格。Aziraphale为自己想象中的景象打了一个寒颤，精神层面上的。
***
恶魔通常是不请自来的，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人类甚至搞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拿走了什么。
“我可没有拿，是他给我的。”恶魔通常这样辩解。
Crowley，身为恶魔也完美了遵循了特性。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书店，店主并不在岗位上。
也许他在看书。Crowley能够轻易地想象这样的画面。冷掉的可可，窗前微弱的光线（有天使的地方总会有光），闪亮的眼睛和保存完好的大开本。但他从没预想到过这个：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各类文件和书籍散落地到处都是，而书店的主人淹没其中。
“额，只是路过寿司店看见有限定的字样，我想你会乐意去尝试。也许时间不巧，需要帮忙吗？”恶魔用他的尖头皮鞋叩开了书房的门，墨镜后的视线捕捉着天使。
“哦……”天使发出绝望地哀叹，“当然，周三，如果我能想办法找到那份记录，也许能赶得上。但是不，谢谢你的好意，我可能来不及了。”
“你在找什么？一份记录？”
“一份应该早就交上去的报告，我记得我，哦，也许是交了。但是如果上面没有收到，那我想应该漏夹在哪里。”
“也许你只需要，适当地应付一下。和从前一样。” Crowley跨过文件的海洋，奇迹般地沙发上干净整洁足够他横躺下。（猫会在它想睡的时候睡，蛇不想正坐也是天性使然。）
“Crowley。”天使发出不赞同的声音，不知道是对坐姿还是言语间的提议。
但持续的翻找让他愈发惦念着街角的绝妙味觉体验。
“也许你是对的，我只需要适当地，咳，精简地呈述报告。”Aziraphale抽出一根羽毛笔，在书桌前写下。
天使的汇报比恶魔看上去要好的地方在于，他们用天使的羽毛书写，而即使是精神体也总有掉毛的时候。无痛又环保。
“哦，从1419年开始，领取一具女童的躯壳……”
“在法国？”Crowley打断了他。
“是的？”
“那场大火烧了教堂称得上是壮举了。”Crowley甚至因为这个获得了年度嘉奖。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说过你只是去唆使抢劫。那大火甚至引来了加百列！”
“嗨，那不能怪我。我确实怂恿了一下那些流民，但他们自发地扩大了一下抢劫范围。”
“后果就是我得去和法兰西的国王交涉。还有无数次战役……不得不说非生物的代步工具确实应该更早地推行……”Aziraphale嘟囔着。
“那是什么感受？”
“什么？”
“我是说，按照人类自然时间去生长，在一具躯壳里。”恶魔此时蜷缩在沙发的一侧。
天使眨了眨他的眼睛，回忆道：“很麻烦，你必须时刻关注毛发骨骼的生长。但有的时候，是的，这确实是了解人类最直接的方式。这让我对丢失那把剑的愧疚感减少了一些。”
“哦，结束的那部分呢？”
Aziraphale并不是很喜欢这一段记忆。天使是爱的生物，他们可以对恶的事物表示消极的情绪，但绝不应该针对任务。
那绝对称不上良好的体验，火焰跳跃着吞噬着他的躯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那火来自地狱。感觉并不刺骨，可他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又会如何发展？所以他将感知放在了观看火刑的众人身上。Aziraphale对人类的爱没有一分一毫的减少，他仅仅只是困惑。在距离火刑场有一些距离的山坡上，他曾经的追随者静默地围观。Crowely也在，尽管他声称自己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工作。Aziraphale能感受到山坡上人群中巨大的爱意。这感觉很新奇，因为通常他才是给予的那一个。人类会对主充满爱，但很少针对单个天使。
“从1419年开始，领取一具女童的躯壳，并在大火中获得启示。1431年的5月，躯壳因不可言说的因素被火烧毁。我想这样写就行了。结束。”Aziraphale仍对结束的部分感到困惑，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迫不及待地附上后续躯壳发放证明交了上去，他催促着Crowley站起来同去分享美食。
实际上1431年5月因为躯壳很快被烧到无法使用，Aziraphale被传送回上面。他对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Crowley施展了一个奇迹，好让众人记忆中不再出现天使的面容。他在报告上写明，这是为了阻止上面的阴谋，断绝更多的传播。基督及其门徒正是前车之鉴。
而那个被诱惑的人类，哦，也许他根本不需要诱惑。Crowley阴暗地想。
那个青年后来把自己送下了地狱，并很快在地狱占有一席之地。他比Crowley更像是恶魔。
20世纪初这个年轻的恶魔在捷克诱惑了一名画家。他巧妙地施行大火把画家一步步推向命运。而他则毫不犹豫地冲进教堂化为了灰烬。
Crowley知道原因，他见过那副画。
***
1419年，秋。
田间漫步着云朵一样的羔羊群，牧羊女淹没在其间，远远望去只有晃动的牧羊杆在前进。
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麦田，巨大的翅膀拍动着，在地面投射下阴影。羊群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叫嚷着避开这里。与稻穗一样发色的少女有着九月晴空的眼睛，如果这时有人经过，他们会惊讶于这双眼睛的纯粹透彻，事实上，它不应该出现在任何人类的神情里。
“好久不见，Crowley。”牧羊女向着阴影打了声招呼。
“……你为什么需要一具孩童的躯壳？”红发的恶魔问道。
“哦，我也不清楚。我就像被束缚在这具躯壳里，还得不断施行奇迹让它自然成长。”
“你为什么不施行奇迹离开这里？”
“要我说，如果这不是某项可怕的误会，就该是我主给我的任务。”
恶魔的表情写满了不赞同。
“我确实感受到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志，如果你坚持要问下去。”
“如果你只是对公文流程有着某种畏惧，我可以帮你这一次，只要你下一次……”
“不。”Aziraphale拒绝了他。这不是天使第一次拒绝Crowley，但他仍为此发出嘶嘶的声响。
形态能左右很多事情。正如你不能期望一只化为小狗的地狱猎犬仍完整地保有地狱猎犬的凶性。
“你吓着我的羊了。”Aziraphale，用一种7岁法国牧羊女的腔调缓缓说道。她骄傲地环视着羊群和麦田就像国王巡视他的领土。这具躯壳影响了天使，毫无疑问。但Crowely并不打算说出来。取而代之的，恶魔用眼神震慑了一头羊使其蹲下，接着躺了上去。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哦，只是来诱惑几个游民，去偷一点东西。”
“什么？”
“几只羊，也许？”
天使不赞同地看向Crowely，但后者已经迅速进入了睡眠。
Aziraphale不知道的是，Crowely难得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盛大的火焰和黑沉的水。天使手握人间的剑，金色的长发在笨重的铠甲缝隙处闪耀。金银相间的鸟儿拽着他的躯壳在战场穿行。
托生为人子，施行奇迹并饱受苦难地离去。Crowely清楚这个把戏，但永远弄不明白为什么。就在开口的一瞬间，梦醒了。
羊吃够了草咩咩地叫唤着想要回家，天空在黑色的浓烟与冲天的火光映射下忽明忽暗。
村子燃烧了起来，外来者与村民混斗在一处。天使和恶魔在山头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End
我有预感这是我最OOC的一次，完全没有写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灵感来源如下：（穆夏人生转折点的几场大火也确实挺妙的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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