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们被关进小黑屋（3）
Crowley/Aziraphale, 仍然是电视剧的故事结束后时间线
如果您注意到了本次出场的嘉宾是劣质段子里唯一斜线的存在我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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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间不大的屋子，没有窗但是诡异地光线充沛。房间的一角有着一个沙发和茶几。门从内部被反锁了，钥匙用绳子系在把手上。
此时，一名天使和恶魔悄然而至。
“这地方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应该离开。”Crowley，在落地的一瞬间如此判断。他举起左手准备施行一个奇迹，甚至连门也不愿意碰触。
“实际上我打算留下来。”Aziraphale在落地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到，“我能感受到很多的爱，人类之爱，它几乎充满了整间屋子。”
“……哦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让我这么难受了。”Crowley向屋子里的沙发和茶几发射震慑的的视线。
“Crowley……”天使不赞同地指出。
现在恶魔坐在恐吓后加长版的沙发一侧，并试图得到一瓶酒：“去阻止爱的散播，你知道的，作为一名恶魔的天性。”
“Crowley。”
“怎么，Angel？”
“我认为我们最近在一起的时间有点过多了。即使最近上头没有人追究也过于频繁。你那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哦风平浪静。”
“好吧，好吧，”在天使坐下来之后，茶几上出现了一杯茶，“我真正想说的是，我就在这儿，一直在。上次只是一个意外，我只是失去了我的皮囊。你不必如此紧张，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消失了，那必定是上帝的安排。那是……”
“不可言说的。”Crowley接上了话茬，有些坐立不安。
“对，这正是我的意思。而且，如果你真的需要，可以直接说我担心你。”
“……”Crowley扭头看向天使就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生物，他张开嘴又合上，连他的墨镜都无法掩盖内心的震惊。
这下轮到天使不能直视恶魔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小心地不接触恶魔的视线：“这个房间的爱好像来自于很多人类，好吧，也许是巫师或者女巫。他们自发地给我看了一些，记忆。有部分关于你的，我尝试去回避了但是仍然看到一点，抱歉。我希望这没有冒犯到你。额，谢谢你，朋友。为所有的事。”
“Bloody Heaven，我是说，不用谢。”漫长的停顿，恶魔尴尬地扭动了一下身躯，“那么下一步呢？还有什么？这些巫师/女巫们？”
茶几上新出现的物件回答了恶魔的问题。
呈现在Aziraphale面前的是三册东方大陆的占卜珍本，他在小声惊呼之后激动地抚摸着书的封皮，紧接着就沉浸在阅读的世界里。
而Crowley面前的则是一台PS.X和散落的游戏卡带。非常邪恶，非常非常邪恶，这台痛机和机内无数的奖杯的能量通过互联网喷涌在空气中。一个新型的人类自堕机器？Crowley摁亮了开关。
……
…………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之后。
机器的焦糊味让Aziraphale极不情愿地从书中抽离，他扭头看向沙发另一侧的恶魔：“你为什么要烧掉一台电视？”
“不，这是一台游戏主机。使用它能让人类沉溺其中并产生长时间剧烈的情绪波动。”Crowley的声音不怎么高兴，而天使听出来了。于是他选择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在尽可能远离烧焦机器的情况下又在封皮上加了一层祝福），并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试图看清屏幕。在施行奇迹恢复了机器的原貌之后，当然。
“哦，”尽管天使并没有搞明白这些机器的原理，但他仍很认真地扫过了屏幕的数据。Crowley自建了一个账号，用的本名，头像是一条吐着舌头的黑蛇。在他游戏的记录如下：
“利用病毒毁灭人类？全奖杯？”Azi念到，这不是污染该做的事吗？”
Crowley：“别问我，去问做这个游戏的人类。”
“废土极寒！999天生存大挑战……”
“一群贱民，啊……”
“所以你放任他们冻死了？”
“不然呢？他们用镐子几乎挖穿了别西卜的办公室就快通到撒旦的卧室了！我还没准备好这个，每一天？！他们甚至为了挖向地狱问我要涨工资！”
“诸神之战，全通？”
“为将来的天启做准备嘛，没准又是一个风子的预言呢？”
“轻松打铁教学？犹豫就会……？”
“哦……别问。这个制作者不久之后会在地狱有一席之地的，隔着屏幕我也能闻出来。”
“向路西法出卖灵魂……诱惑学园DokiDoki（❤）大作战……？”天使艰难地读完了它并将视线移向外包装的宣传画“……唔，封面正中央的女士并不像是你们那一边的。她手上还握着圣水呢。一个普通的修女，我假设？”
“…………不！她一点都不普通！这至少得是个披着人类皮囊的大恶魔！不然这很难解释为什么她拒绝我的诱惑！”
“哦……那是很不同寻常，所以你对这位……（卡带盒的背面印着角色名）Miss Hanako做了什么？”
“许诺她权力啊，金钱啊，音乐啊……然后我的角色就被这位大恶魔暗巷匕首刺杀了，每一次！明明这游戏里的占卜师都说她的灵魂已归我所有，数值也都符合要求……这不公平。”
“Crowley，也许她有她的意愿。”
“哪门子的意愿？我去查了网络的数据，这个作品还有7个续作！玩家留言点赞最高的是：Hanako姐姐请用力捅我。”
又是安静的一秒。
“额……所以……人类为什么……我的意思是……天呐，这确实有些邪恶。”
“不是我们，这些造物，它们全部来自于人类自己。这和电脑，手机，和你手中的书没有区别。人类想象着，并提出假设，接着有可能去实践它。”
“人类。”
“人类。”
“我开始有点相信你说的下一次天启了。”
“某一天。也许就是今天。我从不撒谎。”Crowley摘下了他的眼镜，好让天使看清他的眼睛——现在它是全然的金色。
“Aziraphale，那天早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Crowley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它在我的口中烫了好几个世纪而我知道它还会一直那样滚烫。”
“咳，实际上，你知道的，我认为我们已经充分了解对方。就我们最近认识彼此的次数已经很能说明我的态度。”天使回望向恶魔，“Crowley，我很高兴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彼此。”
“……”与此同时Crowley感到翅膀被非常轻柔地拂过，被另一位精神体的羽毛，“我很抱歉打断你的阅读。但是你介意把它留在……额……某一天再继续吗？”
“如果这群巫师/女巫有幸能转卖给我……”下一秒茶几上的书都被完美地打包并系上了捆书绳并标注了汇款账号。“哦，谢谢。我会在七日内打款。希望下次再见。”
恶魔打了一个响指，于是屋子被黑暗所笼罩。
一阵风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尽管现在看上去空空如也，但确实曾有奇迹在这里发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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