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痴汉团团员丙

冬天到了

世界最惨烈的是同人的草稿和钱包一起在外地被偷,而后脑子里没有半点草稿的记忆,盘桓许久的却是琐事。

和重音建水坝是一个理,城池的围墙也是越建越高,兵力分布严重不均,才是最终失败的原因。城主以为人的一生不若是建设城池善待子民抵御外敌。他自带兵守在城门,杀敌数千;闲时喜欢侍弄花草。

结果那年秋天一个愣头青啪叽一声摔在城墙外的大树旁,城主甚为意外,犹豫了一阵子,到底打开城门走出去送了药。当然,没报身份。愣头青带着个更呆的面具,一直没见取下来过。可城主和这人打了几次交代就想,这么呆,哪怕身手再好也是被人欺负的份。然后……

然后城主暗地里划了块地给蒙面青年,只说借他暂住。青年闷得慌,除了城主和谁也说不上一句话。城主有时候去迎敌,就看着青年睁着那么大的眼睛看着他,话说他全身除了眼睛能看,也就声音能听。城主还是觉得愧疚,青年望着他的眼睛就和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

城主想啊想,最后决定给青年的屋子外种上点花草。城主自己喜欢侍弄花草,便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喜欢花草。他等着花开,然后拉青年来看花,这样青年就会开心一点。他这么想,可天下哪有那么多喜欢花草的男子?

城主爱征战,也爱着花草。他以为……

想当然总是要出事的。青年在深秋给城主来了一刀,理由是不希望他再出征,再添新伤。他想代替城主承担一切……想当然总是要出事的。

城主爱的东西再多,也不及他的城池他的子民万分之一。那是他的责任,他的归属。爱再深,也无法拱手相让。青年在那一刀之前没能注意到门前悄然绽放的白花,之后亦不曾注意过丝毫。他在意的,只是城主。这座城,他甚至没能好好看上一眼——哪怕那是城主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

冬天很快就到了,北风还没吹起,雪花尚未飘落,城主只觉得冷。

寒意从伤口蔓延到全身,他终于明白人的不同,哪怕这是以他亲自将敌人引进城中为代价。

身在城中,却又不具备归属感,今日是刺伤,明日呢?

城破,身死。最坏不过如此。城主看了一眼青年屋外的某个位置——那里空荡荡的,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向青年的住所。他手中只有剑,概因这花撑不过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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